鲜红的酒液染在唇角上,流露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血腥美感。

良久,赫尔墨斯将酒杯放下,没什么所谓地笑了。

“是啊。”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穿曾经犯下的杀孽,他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变一下,仿佛杀害的不是魔渊中地位最尊贵的女神。

迎着几乎将他生剜的目光,赫尔墨斯懒洋洋地揉了揉眉心,慵懒散漫地随口问,“所以呢,要杀了我吗?”

话音微顿,他慢条斯理地撩起眼皮,淡金色的眸中第一次流露出冰冷而危险的光晕。

他直视着“她”,冷不丁勾着唇角,轻笑了一声。

“你做得到吗?”

……

温黎:“……”

这条镜廊中的信息量太大,她的思维有点混乱。

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她只好先将各种乱糟糟的疑问压在心底。

或许是观看的方式代入感太强。

哪怕并非当事人,看完这些过往,温黎心底也觉得沉沉的,有点堵。

那身为当事人的泽维尔——

温黎连忙抬眸去查看泽维尔的状况。

“你还好吗?”

泽维尔正负手站在她身侧不远处。

他显然也看到了她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见兜帽边缘露出的唇角色泽更浅,紧紧向下抿成一条直线。

下一秒,泽维尔便咬着牙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