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一惊。

她的保命金大腿怎么了?

不会是被气到吐血了吧?

在这个时候,泽维尔可绝对不能倒下。

温黎顾不上别的,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泽维尔脸色比起先前更苍白了点,但眉眼中的锐利锋芒却半点未减。

他抬起手腕随手抹去唇角的血痕,没什么所谓地嗤笑了一声:“用不着大惊小怪,我没事。”

泽维尔收回落在水镜上的视线。

赫尔墨斯。

他狠狠咬下后槽牙,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

当年,他单枪匹马杀进赫尔墨斯的神宫。

然而,他不仅没有能力复仇,还收获了这样不加掩饰的羞辱。

那时的他杀不了赫尔墨斯,但从那一刻起,他便在心里发誓。

总有一天,他也要让赫尔墨斯品尝一下,最重要的东西被夺走、被毁灭的滋味。

泽维尔眸光微沉。

赫尔墨斯日复一日受神罚折磨,神力日渐衰微。

这么多年过去,早已不复曾经的光辉荣光。

如今的他,却已经获得了最精纯的地狱之火。

他们之间的地位早已颠倒。

如果他真的想,他未必杀不了赫尔墨斯。

可杀了他有什么意思?

泽维尔狭长的丹凤眼中掠过一抹嗜血的笑意。

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即使他用最痛苦的方式虐杀赫尔墨斯,也万万抵不过这千百年来他心底来回翻滚的恨意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