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很饿,又没胃口,摇摇头,“随便。”
傅司寒便倾身过来,吻了下他的唇角,在这种难得的、两个人没有吵架的时刻,这个吻显得别样温情,又一场愧疚。
池白晚没有躲开,他没力气了。
晚上吃过饭,陆沉的电话打了过来,彼时,傅司寒坐在书桌前发邮件,回邮件,宽阔的肩膀线条坚硬平直,把衬衫撑的平滑笔直,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听见电话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转头一看才知道是池白晚,而池白晚已经接了起来,淡淡说:“陆医生,好久没看见你,你怎么样?”
陆沉:“让我哥给骂了一顿,他说我们老陆家没有进派出所的,现在停了我的生活费,气还没消。”
池白晚蹙眉:“那你的钱够花吗?不够我这里有,可以给你。”
傅司寒双眸微眯,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燃起一丝不悦,他走过来,把池白晚搂在怀里,接过他的手机问陆沉:“你还没穷到那个地步吧?”
陆沉还记着和他打过架的岔,没有好脸色,“你怎么又去烦他?这是谁家?”
“我家。”傅司寒面不改色道:“我的人,当然应该在我家。”
陆沉又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么优雅的人一碰上傅司寒就有一肚子的火要发:“你别不要脸了,你再敢强迫他,我肯定不放过你!大不了进局子,别以为没人制得住你!”
池白晚夺回电话,挣开傅司寒的怀抱,瞪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让傅司寒噤声,压着火坐在他旁边,隐忍不发地看陆沉跟他聊病情。
陆沉事无巨细地问他,掰开了、揉碎了,让他将一些想不开的事,以前的创伤,还有关于傅司寒给他的伤害。
池白晚当傅司寒不存在,一五一十的交代,傅司寒只能忍着心被一刀一刀扎的痛感,听他用无悲无喜的落寞语调陈述他们的过往。
在池白晚的口中,他大概意识到了自己对他有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