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冯蘅又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阮七对面,迫使他与她对视。
她仰视着他,问出的话却咄咄逼人,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你可喜欢我?”
阮七被她如水的眸子摄住,好像是中了定身术,“我不讨厌你”,他嗫嚅道。
冯蘅的泪滚滚而下,嘴角却扬起一个得胜的笑,“三日后来我家提亲,过时不候!”
东院,平兰屋里。
平兰坐在床边闲闲地绣着帕子,庆郡王坐在对面剥橘子吃。
二夫人见怪不怪,寻个由头躲了出去,说是去找赵氏说话,实际上是给屋里的两个望风把门。
庆郡王赋闲这些日子常来阮府走动,说是探望阮信和阮夫人,十次里有九次被拦了,脚步就往平兰这里挪。
二夫人有意张扬,很快阮府上下就都知道:庆郡王看上二小姐了。
可日子长了二夫人心里就隐隐不安起来,庆郡王虽然待平兰亲厚,却从未松口说要娶她。
如此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夫人就觉得还是得避人耳目些才好,万不能为了个没落定的王妃之位坏了女儿的名声。
平兰也是这样想,一连几天对庆郡王都是若即若离的态度。
庆郡王斜着眼睛睨她,“本王来看你,你也不陪本王说说话?”
平兰好像是全部心思都在绣针上一样,一边灵巧地穿针引线,一边淡淡道:“女子本就该在闺房中做女红,与外男有什么话讲?王爷自恃身份贵重,欺负臣女不敢撵人么?”
庆郡王听她的语气清清冷冷的,不像是撒娇,倒真有点赶人的意思。
他陪了笑脸,凑到平兰身边去看,“绣什么呢?这么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