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带出的热气故意往平兰脖颈和耳后呵。
平兰与他接触向来把握着分寸,每每稍加亲昵便肃容相拒,今日她存心冷淡,就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王爷自重。”
庆郡王落得好大一个没趣,脸上讪讪,心中很是恼火。
平兰欲擒故纵地吊着他,他也用嫁娶之事吊着她。两个都是聪明人,各怀心思,互相试探。
庆郡王就当是个游戏,一来二去地也玩出了些兴味。可是猫鼠游戏做长了,猫的耐心耗尽了,终于还是会将老鼠拆吃入腹。
庆郡王想,他得让平兰明白,他们两个之间,他才是猫。
随手又拿起一枚金黄灿烂的橘子,庆郡王的手指灵巧,轻而易举地将皮剥个干净,掰了一瓣递到平兰嘴边。
平兰两颊飞上霞红,转过头不肯吃。
庆郡王的手就停在那里不动,脸上依旧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来。
平兰不敢再拗,只得就着他的手将橘子吃了。
庆郡王笑笑,“好吃么?”
平兰觉得有些屈辱,又别过头去不说话。
庆郡王也不生气,回手又掰下一瓣橘子,用口含了一半,将整张脸凑到平兰跟前。
平兰恼得用手去推他,他顺势钳住平兰的手腕,嘴对嘴地将橘子渡到了她口中。
檀口失守,他便肆无忌惮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了。
二夫人听到里面动静不对,想冲进来制止,等到双腿走到门前,却又如灌了铅,始终不敢迈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