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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陆观棋喝道。

他气势足,话语中犹如千斤压来。

辛逐己被吓住,一下子红了眼眶。

事出突然,焉谷语也不晓得自己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今日是偷跑出来的,若是让父亲知道此事,她这辈子都别想出丞相府。

树洞那边,赤獒斜靠在树干上,面上冷冽如霜。他嘲弄地盯着焉谷语,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焉谷语不答,陆观棋也没勉强,他往车舆上头踏了一步,伸手温柔道:“语儿,过来,我送你回丞相府。”

“太子哥哥……”焉谷语瞧也没瞧那只手,反而担忧地看向赤獒,“他的脚受了伤,是为救我受伤的,于情于理我得该送他进城去医治,对不起,我今日便不和你一道走了。”

听得这话,赤獒面上的寒霜稍稍消散了些。他晓得,马车上此人是当朝太子,也是麋鹿同父异母的兄弟,更是背后掌控张寇锦的人。

“我会差人送他回斗奴场。”陆观棋往前倾了倾,言语中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迫力。“对了,你今日出来,焉丞相知道么?”

焉谷语左右为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一面。她若是跟太子哥哥走了,赤獒便会被太子哥哥的人带走,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地里对付赤獒;另一面,她也不想陆观棋将此事告诉父亲,而自己上车的话,兴许事情还能商量。

“你在想什么?”陆观棋径自下了马车,缓步行至焉谷语身前,“为何不肯跟我走?”

“没想什么。”陆赢那儿,陆观棋多半并不会帮她,而赤獒,兴许能。纠结半晌,焉谷语选了赤獒。“我只是觉得,做人应该有始有终,既然带他出来了,理应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