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偏首,与魏玘依偎,又抬指,轻捏他耳垂。
“不会。”她声音恬柔,口吻认真,“倒不如说,这样的你叫我好喜欢。”
听见喜欢,魏玘背脊微松。他原先紧绷,像拉满的劲弓,自她话里汲取安定,方才懈下劲来。
他蜷伏她肩窝,问得闷闷沉沉:“是吗?”
阿萝点了点头:“是的。”
言尽于此,二人没了后文。喧嚣隔窗而来,远得不像凡尘。
一片静默之中,阿萝绕动小指,勾画他耳廓,思忖半晌,才为此时的心念寻到措辞。
“子玉,”她就此开口,“你还记不记得?”
“你曾与我说过,你的心沉寂许久,为了我,才勉强多出些人气。”
魏玘嗯了一声,并不说话。他尚未恢复,兴致不高,如此回应,已是勉力打起精神。
阿萝心里明白,也不恼,柔声续道:“当时,有柴荣的事压在前头,我怕自己害了你,心里乱成一团,没能纠正你的话。”
“现在,我必须要告诉你。”
她边说,边在他耳畔揉捏,仿佛玩闹,字句却格外分明。
“你的心没有沉寂。”
“它始终在跳,跳了很久、很久。”
话音刚落,阿萝当即发觉,怀里的猝然一颤,再度陷入僵滞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