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喉头一滚,眸火越烧越盛。
阿萝瞧他,只见他静了顷刻、忽而垂颈俯来,便有轻啄叩敲她眉骨,惹她微微眯起眸子,忽略了窸窸窣窣的细响。
“对。”魏玘低声道,“是我错了。”
夹在他话语间,飘下几声扑簌,官皮箱已被轻轻罩住,受月光浸上玄黑、清紫的一角。
“是我从未收拾过你,要你如此不知后果。”
阿萝懵懂听着,隐觉热气扑面,终于掀开视野,一双眼眸立时圆睁如杏。
——显然是,小少女又怔住了。
正是夏夜暑热,凉意却爬来,如流水般,漫过她匀称的双腿。
“呀!”惊呼姗姗来迟。
魏玘勾唇,看她手背雪白、扣住眼睑,入耳的软声轻细若蚊:“子玉,我有些怕……”
“先前不怕,这会儿又怕了?”
他耐着性子,温声道:“若我吻你,你可会好些?”
阿萝忖过须臾,方才破开十指,露出窥月的缝隙——那双灵动、清莹的眼,便也水落石出,含着娇怯的光,觑向面前的爱人。
“会的。”她道,“我想,大抵会的。”
魏玘笑,眼里熔流四散,与她对上,又汇成融融的暖光。
“好。”言罢,他长指一抬,轻点她眉心,“吻这里,好不好?”
阿萝点头,便合眸,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