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阿萝与虎儿径自又道——
“没了。他俩入屋,我就回了。”
“我知晓了,多谢你。请问肃王传舍在何处?”
“出了都尉府,顺着往前,走上五六十步,再过拐口,便是那最光鲜的一间。”
“等等,阿姐,你难道想……诶、诶!”
话未说完,紫影仓促一闪,往府外夺门而出。
只余屋内众人,相视无言。
……
传舍内,推杯换盏,已酒过三巡。
魏玘慵懒,倚靠背后木椅,双腿笔直、修长,架上案沿,靴尖高翘。
于他足前不远,尽是残羹冷炙,如箸头春、水盆羊肉、金乳酥、丁香淋脍[3]等,极尽奢靡,却是样样精致、样样只动四五筷。
更有六坛美酒,悉数开封,多半见了底。
郑博稽与魏玘相对而坐,大腹便便,酡红满面,俨然酒足饭饱。
他举杯,曳声道:“贤甥——”
后话未出,只听啪嗒一声,酒液晃洒许多,仍不扰他雅兴。
“从舅与你相见恨晚……再、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