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辩驳,副将沉了脸色,道:“小娘子何出此言?都尉受刑时,某与窦三就在现场,亲眼看见肃王手起鞭落。”
“还有郑太守!”兵卒又道,“他巴不得咱们都尉受刑,在边上哈哈大笑!”
阿萝一怔,自知失言,道:“对不住。我不是怀疑你们。”
“我、我只是……”
她只是无法相信,更不敢相信,魏玘会是这等模样。
“阿姐。”虎儿的声音忽然冒出。
他不知何时回了府,猫在众人身后,又道:“你别想了。”
“我知道你们……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但你晓不晓得,那在翼州城里胡作非为的郑太守,是肃王的从舅?”
此话出口,宛如平地惊雷,引得众人左右顾盼,先看阿萝,再看虎儿。
阿萝顾不上众人视线,忙道:“虎儿,你怎会知晓?”
虎儿一拍胸脯:“我听见了啊!”
“他在半道上扔了我们,我气不过,便跟着他,摸进肃王传舍[2],躲在树上打盹儿。谁知醒来时,天都黑了,正好看见郑太守来。”
“他俩一口从舅、一口贤甥,叫得可熟了。”
“郑太守见了肃王,连礼都没行完,就被肃王亲手搀了起来。他俩边进去,边还嫌城里刁民又脏又多,找不到能下脚的地方。”
阿萝听着,双唇抿了又松,默了须臾,才道:“还有呢?”
副将、兵卒听她追问,不禁对视,面露错愕。
议论王室,实乃冒天下之大不韪。虎儿如此,且能用年少无知来解释。而阿萝如此,则必是与肃王有所渊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