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玘忽略了后话,直问:“怎么治?”
阿萝无奈,只好道:“如是腿根出臼,应先令伤者服下麻药,再由两人协力,一人把住上身,一人拽下,才可叫腿骨归窠。书里……是这样说的。[1]”
书里?魏玘眯目:“你只看书,没治过?”
阿萝如实颔首。
魏玘收了声,不再开口。
二人沉默。阿萝抿唇,面露忧色。
她虽无经验,但并不心虚,而是在思索方才提及的治法。院里再无旁人,守卫又不肯入院、不会出手相助,该到何处去寻第三人?
正忖度间,只见魏玘身躯一斜,展臂圈紧树干。
“治。”果决利落,不多说半字。
阿萝会意,霎时白了脸。
他想借枫树,取代把住上身之人——树干粗壮,岿然不移,只要他牢牢紧抱,也能固定身躯。
可这也意味着,他得保持清醒,无法服用麻药,必须生生扛下正骨之痛。
她摇头,急得泛泪:“不行!这、这太……”
魏玘睃她,眼神锐利,斩断她后话。
他想此刻别无办法,让她尝试,总好过放任自流。如有异常,再叫她停手也不迟。纵使她有心加害,二人相对,他也能将她控制住。
至于疼痛,他摔下山坡时已经受过。再受一次,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