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不答,掀目睇她,寒芒一刹而过。
他只道:“伤势如何?”
阿萝怔住,被那冷光刺了一下,暗怪自己好不懂事——他伤得这样重,还在失血,她却想着礼尚往来、与他交换名讳。
她低眸,再看他身躯,摇头道:“不大好。”
“你伤得好重,好乱,也好杂。”
阿萝边说,边伸出一指,隔空划过对应部位:“胸膛的,不打紧;身侧的,我可为你补衣裳;双腿、两臂与手背的,先清创,再上药。至于……”
“这里。”
她的指尖,连同视线,一并凝向魏玘的后腰。
这是她观察所得的推测。他侧腰衣衫几被撕碎,想来创伤定在身后。
“你得转过去,叫我再看看。”
魏玘闻言,眉关一锁,再度扫她周身。
他是大越的肃王,尊荣显贵,立于万民之上。无数人跪拜他足下,而她是其中最纤小、轻薄的一个,比溪流更孱弱,掀不起任何波澜。
可后背是他的视野盲区,他还受了伤,必须多加提防。
“不必。”魏玘沉声,“说腿。”
他那双凤眸冷睨过来,凌厉摄人,吓得阿萝柔肩一缩。
她咬唇,小心道:“你的腿应是腿根出臼。但……我没摸着,未必诊得精准。”
确实得摸。可他都不允她查看后腰,还会准她摸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