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玘如此,阿萝越发慌张。
此情此景与书里不同,她不敢乱来。可一抬眸,又看见他神色沉着、颌线却紧绷,面无血色,连额角也沁着一层薄汗。
她不能不管他。再拖,他的腿伤会更严重。
阿萝抹泪,硬了心,道:“你等一等,我去做些准备就来。”
……
阿萝很快重返树下。
魏玘瞥她,看她再度跪于身畔,埋着头。她乌发未挽,垂落颊边,细长,柔顺,像墨里濯染的蚕丝,织成一片小意的温柔。
她指间夹着一方蓝布,正仔细折叠,垒成小块。
随后,布块被送至他嘴边。
阿萝认真道:“咬住。”
这就是她所说的准备——防他难忍疼痛、不慎咬到舌头。
魏玘取过布块,长指一攥。布块霎时紧皱成团,被牢牢擒在掌中。
“多此一举。”他没有使用的意思。
阿萝苦恼,双唇微张,正想再劝,却对上一双冷冽的黑眸。
她有些怕,只好收声,走向魏玘脚边。
魏玘双腿修长,清减,像两道线,纵使左腿外翻,仍难掩笔挺、劲实。
阿萝蹲身,两手握向他踝,将之扣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