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关注点大为不同,“难道这是娘常常打爹的缘由吗,是以爹每次看您对他温柔时,都”
好像都有些害怕。
谢夫人屈指弹在她脑门上,“阿鸢还是早些睡吧。”
翌日,谢知鸢没收到表哥的请帖,反而先收到了承安郡主的。
她原本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看着手里的册子,日光从半开的窗牖倾泻而入,也降至泛黄的书页上。
四喜入内通报后,她一听闻是承安郡主送来的,瞬间坐直了身子,乌黑的杏眼也瞪得圆溜溜的,
“她给我送请帖?”
四喜道是,“我听他们说太子妃这边可以自己做主宴请一批闺中密友。”
谢知鸢仍惊愕,手中的籍册掉到榻上也不管,“可是我与她并无交集,总不能是请帖太多不知道要送谁吧”
她下意识想起那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1”可细细一想,这又好像是在骂自个儿,
但这种鸿门宴她才不要去。
四喜看穿她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问,“小姐,你该不会是不愿去吧?”
谢知鸢晃荡了下腿,将册子重新拾起,又翻了两页,“我还从未去过宫里呢,我这样的身份,若是不小心冲撞了贵人——”
四喜叹道,“小姐如今是陆世子的未婚妻,就算现在不去,将来作为世子夫人总是要去的,这次就当是长长见识了。”
谢知鸢苦着脸垂眸看著书,不情不愿应了,外头闵婆婆正巧来送汤,
“小姐,这是夫人吩咐小厨房做的热汤,专门用来祛寒的,您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