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拒绝别人,更别说是从前处处照顾她的孟公子,于是只好轻声道,“我向来不会丢东西的”

孟瀛简直是爱惨了她这副模样,可是他不能也不该在此时继续下去,那疯狗将他手下的势力全然捅到秦奕那边,对方虽早有预料,可一直以来并未寻到他的把柄,也不好说什么。

陆明钦此举恰好替秦奕递了把刀,他毫不留情地将他如数年前那样强制遣送出京。

哪怕事情早已败露,他们却还是不愿弃之度之。

可又哪有替身为别人挡了无数刀后,又能心甘情愿再当个孤雏腐鼠的呢?

孟瀛目光在小莲花灯上停顿一瞬,哪怕莲花瓣皲裂,在他眼里也是千好万好。

他温声道,“那便当孟某暂时存放姑娘这的可好?下次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谢知鸢懵然地缩了缩握着河灯的手,轻轻地应了一声。

不得不说,孟公子真是厉害,谢知鸢只觉心中所有愤懑都已在他这般温和沉稳的语调下消弭,甚至于因他坦然的态度,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先前的揣测。

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她并没有挽留,只看着青衫公子的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视线里。

孟瀛踏出院落的那一瞬,终究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着粉衫的少女依旧在原地,默然望向他。

他收回视线,忽地释然一笑。

任何人都会朝权力靠拢,他、他们,亦或是她。

而他,妄想将那份权力取而代之。

直至两家协议好退亲事宜,孟瀛都未出过面,谢知鸢再次听到他消息时,正坐在檐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