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扫也未扫地上宛如死狗般急喘着的犯人,提步到了牢房外,
下属已弯腰将水和帕子举过头顶,
邵远倒了水在手上,洗净后又从他手中接过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手,他漫不经心问,“那边的那个,是还不说吗?”
下属脑袋低垂,目光直直落在地上,虽与邵远相处多年,可正因如此,他愈发害怕,不仅是为着他捉摸不透的性子,还因着那审判人的手段。
他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细颤,应了声是。
锦文细帕一点一点刮蹭过修长的手指,连指缝也没落过,只剩指甲缝里的一丝血,顽强地留了下来,
邵远忽地轻笑了一声,却叫下属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把沾了血的帕子丢到盆里,正要说什么——
“邵远!”远处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唤,
“你这个奸佞,真是无法无天!”
话音落地的那一刻,着绯色官服的老人行色匆匆赶到,似乎因着过于匆忙,官帽还歪了点,他侧眸问一个小跑着上前的卒吏,“袁肆人呢?!”
那卒吏舔着笑,小心翼翼看了眼邵远,在他漫不经心的笑意下,哭丧着脸道,“邵,邵大人才审完。”
张寺卿听了,“啊?”了一声,
邵远审完还能有什么活人!
他对着着绯色飞鱼服的男人便是破口大骂,
“大理寺还未判完罪,你这锦衣卫指挥使便不管不顾将人抓了起来,私下里动用极刑,也不过是因着那袁肆不久前打了你手底下的人便因此泄私欲,你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