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手里掌握着关键消息,因此从小便被灌下三日剧毒,三日不拿解药便身死。
说来残忍,但伴云还是禁不住去想。
修影被抓时恰好在表小姐附近,种种巧合先不提,那日他才吃了解药,药效得明日才耗尽,若是在这两日里招了什么不该招的
伴云一时之间觉着牙疼得厉害。
一些念头在心中隐隐浮现,
定有人已盯上表小姐。
诏狱,昏暗无比的地下潮湿阴暗,几盏豆点大的油灯摇摇晃晃,
有卒吏来来往往,手里端着各种带着皮肉骨头的血水盆子。
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其中一间的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恍若要将全身的血都咯出来。
他半张脸已被人细细刮去皮,又慢慢挑去筋脉,那刀片才将将挑去几块碎肉,他便抽搐着嘴大喊,
“我招!我全招!”
因着嘴上的皮肤已无,说话时还汩汩流着血。
修长白皙的手丢下手中的器具,那闪着银光的刀落地时发出一声脆响。
可仔细一瞧,才发觉那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锐片。
着朱红飞鱼服的清俊男人蹙眉瞥了眼自己手中的血,淡声吩咐道,
“给他做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