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并不能瞧见自己那处的境况,瞧不见还好,可若是经人提醒了,她便要不住想象自己那处的惨状,

越想越发觉着委屈,那眼里包着的泪水哗啦啦地流。

四喜也不住慌了神,她急忙询问,可谢知鸢又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出了外间四喜还迷糊着呢。

塌上,已被洗漱过的陆明霏睡得正香,她是个心大的性子,方才因喝醉酒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形骸之事被镇国公斥责过,可现下谁也不能打搅到她,仰着小脸睡得正香。

谢知鸢吸着凉气,正要绕过她踢鞋上榻,外头忽的传来伴云的叫唤声。

四喜已出门去迎了,谢知鸢靠在枕子上时,还有些微愣,

伴云这么晚了还过来,是表哥出了什么事吗?

不一会四喜手里拿着个膏药状的东西,神色怪异地踏入里间,在谢知鸢望过来时,轻声道,

“小姐,这是世子爷要送过来的膏药,他嘱咐你要好好涂。”

表哥吩咐要送的?

昏暗灯光下,女孩眼里的水光在瞬间摇晃了下,

谢知鸢自是知晓,并非每次宿醉后醒来时,前夜的记忆都是消散的,

表哥这般有底子的习武之人更甚,可她依旧因着他那奇怪的脉象生起几分希望,那些许希望终究在四喜话出口时破灭,

她憋着嘴,晶莹剔透的泪水止不住从眼角滑落至精致的下巴,

怎会这样,被表哥当小孩子打屁股这事实属过于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