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饮红影+番外 三侗岸 1608 字 2024-03-16

他侧着脸看她,用手指温柔地梳理着她的耳后发。他一面叹声回她。

“轻轻妹妹…”声音沙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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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是从天而降的糖果。她贪心的想要更多。更多。

她忘了山,没见过海,十年载囿于狭小与黑暗,习惯承受也从不远想未来。浑浑噩噩,一年度一日的活。

他却告诉她。

她的世界,应该是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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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凉抱着她,兽液泌落。

他的双手掌着她的腰肢,声暗黑森。

“宋轻轻,对我说。‘不’。”

他不是黑白分明内的好人。他的善良热心薄得像纸,仓库里堆满没文化的自私。他做乘人之危的诱骗,下手利落的狠绝。

后来,他竟然意识到谴责。然后,真诚待她。真匪夷所思的情感。

他上午就该走了。

可若不是…那恶心作呕的一幕。对宋文安的愤怒,对她可怜可憾的埋怨,和滋滋醋翻的痛苦,绞合在他的脑里不停地剧烈翻滚扭曲。

他想到那场yin乱的梦。性与疯狂是同一个妈,他的理智越分崩离析,x爱的渴求就越像蜇人的蜂群般从最暗最深的洞穴里疯涌。

不过他还有残存的理性。

确定一个人很难。他极端。不是冰天雪地的冷,就是杀人放火的热。所以他清楚自己正要做什么。他不认为是JiaoHe,这是一份契约。

她奉献她的仅有,他供她一生平安。救她、照顾她、教育她。

可是她是个一无所有的傻子。和傻子过一生,像在悬崖边上奔跑。

他急促呼吸。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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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春艳曾教她梳头。

塑料红的大齿梳上面零散粘着厚重的发垢。她对着镜子在她头皮上刮拉几下,橡皮筋捆上。马春艳把梳子递给她,解了绳,示意她自己来。

宋轻轻努力记住刚刚的动作。她左手握住右手梳来的头发,可对着镜子就是左右不分。橡皮筋扎不上,头发一次次从指缝里滑落。

马春艳用手狠狠扇了她后脑勺一掌,她的头像不倒翁往前弹着,又回来。

“我教多少次了!到现在你都不会!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遇上你。我跟你说宋轻轻,今晚学不会就别想吃饭!卖屁股的死玩意!!”

脑子嗡嗡的。疼。那一掌还打在她手背上。她竭力握紧梳子,忍着疼才没掉。

后来她每天对着镜子练习扎头发。

她终于学会扎马尾那次。是在深夜。

宋国安喝得醉醺醺打着酒嗝回家,马春艳性子激,在饭桌上一直说他。酒醉的宋国安听不得,拍着桌子一把抓住马春艳的头发拳打脚踢。宋文安正在上晚自习,没人敢阻拦他。

宋轻轻呆在厕所间梳头发。外面一阵男人的怒骂,女人的尖叫还有碗碎柜倒的声。她紧紧握着梳子,蹲在地上捂着耳朵不敢动弹。

马春艳惨哭。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躲在床底下,男人臃肿的身材进不来,只能骂咧的踢了两下床角出门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