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浑身颤抖的攥紧拳头,没吭声。
乔暮抱着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拐进电梯厅搭乘电梯上楼。张良业真的把他保护得特别好,他的手机里一张合影都没有,户口本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父母双亡。
黄媛知道害死黄玲和姜半夏的都是哪些人,却不知道,她最依赖的张阳,是张良业的儿子。
她原本不打算说出这个秘密,可张阳明显想不开,若他离开,黄媛也不会好……
作为医生,即便看惯了生死,她也不愿意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
乔暮抿了下唇,步出电梯顺着指示牌,往箫迟的病房走去。三儿在电话里的声音是真的透着痛苦,若非如此,她决计不会来。
房门没关严,透过门缝望进去,箫迟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里边一个人都没有。
在门外站了几分钟,他还是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乔暮攥了攥拳,压下火气推门入内。
他是真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放轻脚步过去,随手把花放到床头柜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俯下身距离很近的端详他的睡颜。
估计是才刮了胡子,看着干净清爽了许多,却也多了几分憔悴和病态。
他从桥上掉下去,有轻微内伤又有外伤,可以说从里到外几乎都是补丁,她是真的害怕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