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诧异挑眉,“去哪?”
话音刚落,手机有电话进来,接通听了一会,脸色渐渐变得凝重,“我马上到。”
这头,三儿挂了电话,一只手指着老六,一只手捂着发麻的胸口蹲到箫迟病床边剧烈咳嗽,“迟哥,我只能帮到这了,嫂子再不来,我也没招。”
箫迟坐在病床上,左手垂着,眼前的小桌板上铺着信笺,用墨水瓶压住一角,右手握着钢笔,埋头奋笔疾书。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重症监护室,当时就有点懵,隐隐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乔暮肯定会生气。
果不其然,她让关公还了一半的诊金回来,早上的短信也冷冰冰的,电话都不愿意给他打。中午倒是给他打了,明显气没消,说话的调子陌生又疏离,就差没问他:箫警官,你有事么。
他哪里听不出来。
写完一段,认真看了一遍,觉得不满意撕下来准备丢进垃圾桶,想了想又收回来小心揣进口袋。这份检讨只能乔暮看……
三儿耍了一阵活宝,见箫迟不理他,默默跟老六交换了个眼神,出去等着。
乔暮说了马上到,估计不会太久。
箫迟收了笔,慢慢转过头,眯起双眼盯着老六,嗓音嘶哑依旧,“张阳那边什么情况?”
“他知道黄媛染毒是因为他,别的还知道些什么,目前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已经来了,在车里发呆,说晚点上来见你。”老六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抽了张纸巾随便擦擦就往嘴里送,“这小子问能不能换个大学,说他不配当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