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诚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去的。”
我想去走一走你以前亲手整治过得每一个地方,去看你留下来的痕迹,去听百姓口中的你,那些你奔波劳碌的岁月里没有我的参与,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就算永远都没法追赶上你的步伐,我也希望能离你更近一些。
你心里的人还是他,还是以前的濮阳诚,哪怕相思如火,寸寸烧心,我也宁可活在你的影子里。
“现在,先去守备营。”
守备营的将领显然并不买这个突然降临的世子爷的帐,看着就是一副养尊处优没经历过风雨的公子样,不过碍于巡抚大人的命令也不敢违抗,何况濮阳诚手里的还是皇命。
“程将军,能麻烦你具体说一下现在的情形吗?”
“遵命,世子爷。”
从京城跟濮阳诚同来那几个晋王府的护卫对这位将军的语气不满之极,但碍于濮阳诚拦着,也没能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跟着世子爷,听程棋讲那些悍匪的情况。
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要是少夫人在,哪容你对世子爷这般放肆,不过要是少夫人真在,这将军也不会是这般态度,皇甫丞相在河西的威名,那可真的不是家喻户晓这么简单。
也许不止是河西,也许是很多地方,不管皇甫染是男是女,是不是被夺了官位,她都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皇甫丞相,不用请出老皇帝给她的那块如朕亲临的令牌,也已经足够。
“这些悍匪大概每个月会来扫荡一回,速度非常快,每次我们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马屁股都已经没影了。至于老巢,也是连影子都没摸着。”
“那他们抢劫的一般是什么地方?”
“整条街。”
“嗯?”
“每次都扫一条街,专抢金银米粮。”
“那这些街道…”濮阳诚说话的语速不快,总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程棋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早对着地图查过百八十遍了,不用劳烦世子爷,这些街道根本没有一个集中点,能跨了整个河西郡,压根摸不着他们的老巢。”
旁边的护卫又想发作,被濮阳诚给按住了,“程将军,我是想问,这些街道是否都有将军之前所说的金铺粮铺?”
“有又怎么了?”
“我一路从帝京过来,自从进了河西郡,我一直在观察这里县城内的街道,许多街道的道路都比较狭窄,尤其是集市内,好多地方都没办法跑马,这些两边都是砖瓦砌出来的房子,悍匪就算再蛮横也没那个本事踩着马过去。”
“你想说什么?”
世子爷冲他一笑,“我想看你那份查过百八十遍的地图。”
***
那些悍匪是骑着马来的,首先得有足够宽敞的路能跑马,程棋给他的河西地图上已经将那些被洗劫过的街道用朱砂红点标了出来,果然这些街道都不属于县城最中心的闹市,而是接近县城之间较为偏僻的地段,很多都临近官道,道路宽敞,街道也比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