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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绯殊记挂着月如意的事,次日一大早,就手软脚软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没让下人伺候,昨夜里也不知是怎的了,月扶摇一直不依不饶的,不让他睡。时而小意温柔,时而强势霸道的,弄得他云里雾里的浑身都湿透了。如今腰间,胸前,后背都是羞臊死人的痕迹,柳绯殊脸皮本来就薄,哪里好意思让别人进来。

穿好衣服,柳绯殊带人去了月如意的院子,却意外的得知,月如意已经早早的去了祖母那里。柳绯殊怕夜长梦多,还是指使人将他身边的小厮拿了,送去柴房审问。

还没审出什么来,就听说带回府里的那人醒了,于是又先去了客房。

他带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温折玉遍寻不着的阿策。

阿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子,若是温折玉在他身边的时候还好一些,温折玉一旦回府,他与小挽大眼瞪小眼,连点消遣都没有,不免觉得难熬。

他想出去逛逛,偏小挽还要拦住他,理由无非就是身体虚弱,不能出去吹了凉风。

阿策心道,他哪里就那么娇弱了。以前在蝶杀,受再重的伤,养不了多久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只要注意出门带点糖就是了。

小挽还是不允,只说是温折玉吩咐的。阿策无法,只能作罢。

等到小挽一出门,阿策立刻跳窗走了。他倒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是想借着身手不错,偷偷潜入王府,见温折玉一面罢了。

不成想,竟听到了温折玉订亲的消息。

阿策震惊之下,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浑浑噩噩的出了王府,行尸走肉似的走在大街上,任凭周遭的行人不停的从他身旁越过,忽然间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