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视线所至,皆是一片刺目的红。他梦到温折玉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带着迎亲的对于朝着他走来,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就从他身后走出一个身穿凤冠霞帔的男子,施施然上了他的花轿。

眼看着花轿越走越远,阿策立刻就急醒了。

他茫然的看着屋内的摆设,思绪慢慢的从梦中收拢了回来,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柳绯殊在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看到阿策醒了,脸上也显而易见的喜色:“你醒了?”

“这是哪里?”阿策头痛欲裂,使劲的揉了揉眉心。

“这里是月府,是我家主君救了你。”柳绯殊身边的下人抢先道。

月府?月这个性并不常见……

“多谢,这里是……月如意的府上?”

柳绯殊皱了皱眉,一般人说到月府,提的都是月池延或者是月扶摇的名讳。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月如意的,难免觉得别扭。

“郎君认识我家弟弟?”柳绯殊呐罕道。

若他认识,那还真的是巧了。谁知道阿策脸色微微发白,语气也十分冷硬,道:“不认识。”

柳绯殊对月如意与别人的恩怨不感兴趣,说话间已经在床头坐定了,情真意切的道:“郎君还是先躺下休息吧,这客房平日里少有人来,环境优雅安静,正好适合你用来调养身子。这男人家的小月子,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受凉见风,只怕留下一辈子的病根。”

阿策猛地抬起头来:“什么小月子?”

“郎君不是刚刚小产不久?”柳绯殊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