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司寒还是看见他细白修长的手指在瑟瑟发抖。
他看起来很放松地和自己共处,其实紧抿的嘴唇暴露了他的害怕。
哪怕是失忆了,都还记得那份挥之不去的伤害啊……
傅司寒心头也是一疼,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交握了好多次,才确定从现在开始,他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池白晚说话了。
池白晚抱衣服的动作很吃力,显然酒精还在他血液里作祟。
傅司寒直接接过他怀中的脏衣服:“我帮你洗。”
池白晚:“不用不用……”一拧身,衣服掉了一地。
不乏穿过了的袜子和内裤,干硬酒渍的衣服。
“我自己来,脏。”
池白晚急匆匆要弯腰去捡,傅司寒却先他一步捡起来,毫不嫌弃地把脏衣服卷成一团,放进了洗衣机里。
他面无表情,娴熟地打开洗衣机的「清洗」按钮,放到水位,倒入洗衣液,一副生活经验十足的可靠样子。
泡好了衣服,他又把袜子内裤放进手洗盆里,挽起袖子流出流畅修长的小臂,默不作声地开始亲手洗。
好像练习过很多次那样,手法很专业,不像自己洗时胡乱搓几下就算完。
池白晚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手沾满白色泡沫,指尖被冷水冻得通红,还认真地洗好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