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不可能骗人,他实在是太了解池白晚了。
那么,就是失忆了。
因为池白晚话语真挚,眼神温柔,平静地像一片湖面,甚至善良无辜地笑着,全然不似从前对他怒目而视。
傅司寒如遭雷劈,一时间嘴巴像被浇水黏上了一样,眉宇间凝结冰霜,被楼栋里的冷风一撩,居然打了个寒战。
池白晚见状,忙拉住他的手:“快进屋吧,外面多冷啊?你穿的也太少了……是没带钥匙开不了房门吗?”
傅司寒简直不敢相信池白晚在触碰他,愣在原地,呼吸急促的像是得了哮喘。
他根本无法压抑心里的震颤,只想大声喊出来,怎么会这样?!
但傅司寒不可能那么做。
他只是以极迅速的速度调整好了呼吸,并且给出了恰当的回应:“嗯,我忘了。所以我可以在你家待一会儿吗?”
池白晚笑笑,把他拽进屋,按坐在沙发上,“行,等一会儿我去给房东打电话,要是晚上房东都没给你钥匙,你就住在我家,我家两个侧卧,床也够长,能住的下你,你不嫌弃吧?”
说到这里,池白晚眨了眨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笑眯眯的,回身倒了热水,随便坐在他身边,微抬下颌示意他喝,像是大方的主人:“暖暖身子,我刚烧开的,小心烫嘴。”
傅司寒愣的很明显,冷白的脸漫上一层冷风吹过的薄红,他缓缓点头,端起热水杯,脑子里却在思考池白晚的失忆严重程度。
那天和池白晚在医院分别后,他遵守约定,没去叨扰池白晚。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池白晚失忆了。
池白晚起身去收拾昨晚沾满酒气的旧衣服,看起来,他根本不在意帅气的邻居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