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我养你这么多年就当是喂了狗,你没有心。”傅司寒声音更冷:“要走是吧?顺着海走下去,别呼吸,你可以永远离开我。”

池白晚的眼睫轻轻扇动了几下,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了傅司寒的主意也许不错。

就那样永远地躺在海底,有沉船,沙贝,绚烂的珊瑚,也许还有美人鱼。

“可以啊。”池白晚轻声说道,声音落寞的像是孤海的灯塔:“那我就永远离开你。”

“你敢。”

傅司寒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但是当他看见那双盈满眼泪痛苦万分的桃花眼时,竟然完全被那其中的情绪所震慑住了。

接下来更为狠厉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他没打算把池白晚逼死,但傅司寒这才看出来,池白晚可能真的病了,病了很久很久了。

“我敢。”

池白晚不想等他说出下面的话,只是隔着泪膜定定地看着他,重复一遍:“我敢,我要离开你,我再也不回来了。”

他的语气很坚决,摔在地上就是钉。

即使是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危难的傅司寒,此刻也有些错愕。

这一次,和以前有些不同。

傅司寒心里说不出的慌乱漫上来,只能深深呼吸,“我劝你三思,你承受不起离开我的代价。”

可池白晚完全像是死了心一样,视线垂下来,看着傅司寒踩他脚踝的那双鞋,用袖子擦了擦,声音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