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脏你了吧?没事的,以后不会了。”
傅司寒忍无可忍地低头,握住他的肩膀。
他才发现池白晚的肩膀很硌,胳膊也太细,平时软软地搭在自己脖子上看不出来,总是任他摆布,其实,他貌似很久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上次还是吃那碗鹅肝面,爱得不成样子。
想起鹅肝面,傅司寒的脸色就又阴郁下来。
“池白晚,我给你机会,你把话收回去。”傅司寒声音很冷:“我当你什么都没说,现在和我进屋,别再反抗我。”
池白晚不觉得自己是在反抗,双眼疲倦的合上,“我实话实说而已,寒哥,结束吧,离开这座岛,你就当我死了。”
池白晚也没想到,傅司寒和方淼的联姻会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他连最后一点点伪装都不愿扮演。
海风一点一点吹过他的头发,他浅白的眼眉微弯,看着傅司寒冷厉着脸庞,转身离开。
傅司寒的背影依旧挺拔,也许,他仍旧把池白晚这句话当做是玩笑。
但是池白晚已经很久很久没开过玩笑了。
傅司寒却从不在意。
闭上眼睛的时候,池白晚好像能听见这座岛上所有的呼吸和韵律。
海岸边,潮水拍打在黑漆漆的礁石上,远处传来的风铃声空寂轻灵,像一双骨节嶙峋的手抚摸他的脊背,唤他,来吧,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