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念着他对自己的温柔,还是放低了声音,“今天晚上我们不会回家,要在游艇上待两天,我叫叶健去准备新的衣服,这次就不计较你的了,但是下次,别挣扎的那么厉害,不喜欢就直说,这方面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

池白晚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好看的脸颊上有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我知道了,刚才是我刚睡醒没反应过来,以后……不会了……”

傅司寒皱了皱眉头,擦下他眼角的眼泪,“你哭什么?我没骂你。先去穿衣服,等下去海边多穿一点,如果发烧了,你就接着回去住院。”

池白晚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显得油亮而浓密,“我不想发烧。”

他仍然记得上次家里种了一院子新品种的玫瑰花,因为娇贵的玫瑰花怕大旱天,池白晚就晒着大太阳去花地里浇花,回来之后就中暑发烧了。

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的,池白晚被烧的迷迷糊糊,趴在傅司寒身上委屈无辜的哭,那是他第一次试图让傅司寒安慰他一下。

结果傅司寒面无表情地训斥了他一顿,明明白白地说不喜欢他的眼泪,再哭的话就接着出去晒太阳。

池白晚就憋了回去,没有再哭,紧接着傅司寒不由分说地分开池白晚,亲自检测他中暑后的体温到底升到了多少度。

当时的场景难以忘却,他夹着温度计,洁白的睡衣只剩下上衣,他顺着不停摇晃的小轩窗,看见院子里的玫瑰花,在精心的排列中显得漂亮华美。

因为傅司寒个人的喜好,玫瑰花园邀请了著名的园林设计师来设计,虽然花圃小,但是设计精湛,很有大家风范,傅父甚至亲自题了四个大字——「矢志不渝」,摆在小轩窗下,正对着玫瑰园。

傅司寒就那么看看池白晚,看看玫瑰花,在他眼里,玫瑰花和池白晚一样,是好看的没用的东西。

后来池白晚很少哭,也知道了傅司寒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哭,他是个软硬不吃的独"裁"者,讨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