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今天不想把眼睛哭红,他想说,这种场合谁也不想丢脸,但他怕说出来被傅司寒耻笑,可能会说,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和他没有关系,于是池白晚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

“不想发烧就乖一点。”

傅司寒把他拉到单向玻璃前,打开窗前灯,“自己认认人,看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等下上游艇只能你陪我去,别说错话,做错事。”

池白晚「唔」了一声,认真地看着下方蚂蚁大小的人。

傅司寒自己则重新坐回电脑前,回复那封法文邮件。

键盘噼里啪啦响起,同时,傅司寒的电话不停响起,傅司寒每一个都接了,池白晚能听出来,傅司寒用了至少两种语言,和三四个人说话。

又来了一通电话,傅司寒看了一眼屏幕,但是先没接通,而是吩咐池白晚:“先别看了,过来帮我按一按。”

“好。”池白晚吸了口气,温顺地走过来,把手指按在他额头两侧,顺时针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傅司寒接了电话:“爸。”

“……”

“我今晚不回家吃饭,没时间。”

傅松在电话那头语气沉稳,然而那种威严足以叫人窒息:“你不回家,那我就去找你。香江港游艇派对是吗?今天晚上,我希望能看见你霍叔的儿子霍觉和你谈笑风生,如果不能,我会很失望。自从五年前你回国,我们和霍家的关系从来没闹得这么僵过,现在我和老霍一见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和霍觉还是一起留过学的校友,现在是为了什么?凌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