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肆杯足尖点地,三两步便赶回战局。那“刀”见状要回撤,但霍鸣似乎因同伴来援而力气爆发,直接将九节鞭从对方手中拽了过来。任肆杯瞅准时机,双手成掌,劈向敌人耳后。“刀”吃了这击,一脸眩晕地连连后退。任肆杯逼近一步,旋身肘击向对方心口,却不料敌人穿了护心镜,这一击反而触到他的麻筋,手臂外侧一时毫无知觉。
“刀”拔出腰间所藏的匕首,扑面向任肆杯刺来。任肆杯知道这匕首上淬了毒,不敢近碰,只好躲闪,一时被对方接连逼退了好几步。但此人显然不擅用匕首,进攻招式为单一的下刺。任肆杯闪避几次后便找到了规律。他抓住空隙,一把攥住敌人的手腕,右脚探进对方双脚之间,轻轻一勾,便破了敌人的马步。敌人下盘一晃,任肆杯用肩头抵住敌人,以巧劲一转,将他摔在地上。
还未等敌人回过神,任肆杯便压了上去,用双腿绞住他的脖子,不让他有呼吸的机会。那人如涸辙之鱼般奋力挣扎。任肆杯使出全身蛮力与之对抗。那人的脸涨成紫红,眼睛阵阵上翻。任肆杯不敢泄力,直到敌人手中的匕首“铛”地一声掉在地上,而另一只原本用力拍击地面的手也不再动弹时,他才缓缓卸了力道。
任肆杯愣愣地看着这具尸体。我把“刀”这么轻易地就杀死了?
他心中仍是一片平静,全然没有上次杀死那盲眼刀客时的汹涌怒意。
霍鸣向他跑来。“任兄可有负伤?”
任肆杯从地上站起。“无碍。我们快走,骁卫的人要来了。”
霍鸣抬头望向城墙。不远处,一队背负弓箭的士兵正向这里跑来。
任肆杯道:“分开走,双木寺见。”
霍鸣对任肆杯一抱拳,道:“万事小心。”
长庚停在城门口,担忧地朝这边张望。任肆杯冲城门外一指。长庚会意,一夹马腹,带着身后的辽公子向城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