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意见不和,两人便僵持上了。
“如此看来,你也只能同我一间。”唐安宴掀了眼皮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叹道。
“你不是说那齐天佑十分死板,又是斋长,不会容许私下换斋舍的事发生的吗?”
“唉~”唐安宴又叹了一声,心里头又将那老古板拖出来骂了一遭,若非齐天佑在,这事哪有这么难!
“我小心一点,那虞月卿未必能发现我的身份。”
钟灵好不容易求唐叔答应她来国子监,一天都没待完就这样回去了,她心也不甘。
既来之则安之,女侠怎能拘泥小节之上?
唐安宴连连摇头,直道不妥。
“不行,不行!”
唐安宴烦躁了挠了挠头,“不说你,我光想着和那老古板要在一张床上睡觉,此刻就恨不得睡回棺材里去!”
看着唐安宴抓耳挠腮的郁结模样,钟灵倏地眼眸一亮:“有法子了!”
“不若我和你换?左右除了司业,无人知道我们俩的号牌,你去十八号,我去一号,司业不查就不会暴露,倘若暴露了,也可说是拿错了号牌。”
“等成定局,司业也不会大费周章要我们换回去。这样你就不用对着齐天佑,也不用担心虞月卿惹事会殃及到我了!”
唐安宴和虞月卿住一屋,就算虞月卿得罪了人,也不会有人敢波及到唐安宴身上,一举两得。
钟灵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笑着点头便去拿唐安宴袖口里的‘天斋一号’的铜牌。
唐安宴猛地将手一缩,背到了身后。
立刻反驳道:“不行!”
钟灵苦着脸:“怎么又不行!”
“那老古板明显对你居心不良,你若同他一间,那不是羊入虎口么?身为你敬爱的‘表哥’,我绝不能容忍此事发生。”唐安宴拍着胸脯,一本正经道。
钟灵怎么都想不到,竟会是为了这样莫须有的理由,颦起了眉不悦道:“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
“萍水相逢?点头之交?”
“哼,骗谁呢!你还不是看那齐天佑模样俊,才乐意同他一间的,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怎么不说你去跟六号舍的麻子徐一间?”
唐安宴咬牙切齿,小声嘟囔:“方才也不知是谁,见到麻子脸,拉着我跑的比兔子还快。”
钟灵闻言一噎,齐天佑是长得不赖,她是颜控也没错,可哪是唐安宴说的这样!
她分明是在正经地想办法!
“你瞎说,我才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钟灵怒着眼。
唐安宴眼一白:“都给他送花灯送糖葫芦了,还狡辩呢,小爷信你有鬼!”
“你!”
钟灵听到唐安宴提起糖葫芦,当他还记恨此事,气得直跺脚。
“你还说人家小肚鸡肠,我看你才是鸡肠满肚,糖葫芦都赔你了,你还没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