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糖葫芦的事吗?我说的明明是你随便对人笑......”唐安宴话说了一半,猛地瞥见斜后方有人来。

竹竿个头,步履规矩,定是那老古板齐天佑。

忽的茅塞顿开,心生一计,立刻改口道:“我说的明明是齐天佑的事!”

☆、第八章

“说我什么事?”

正如唐安宴所想,话被齐天佑听了去。

淡如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唐安宴凤眼一眯,立马给钟灵递去一个眼色。

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尘灰,双手抱臂讥讽道:“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不懂啊!自视清高的假正经。”

背后偷听确实非君子所为,齐天佑不过碰巧路过,听到了自己名字张口一问,此刻被唐安宴这般说,温润的性子都不由得有些气急。

“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唐安宴双手抱胸回道。

钟灵连忙起身,当个和事佬打圆场,“齐兄莫要同我表哥生气,表哥只不过是因着斋舍一事心情不好,这才失了礼,你莫怪他啊。”

齐天佑听钟灵这般一解释,心中的怒气稍缓,身为一斋之长谆谆告诫道:“斋舍号牌是自己抽的,需得按编入住,此乃规定,不可不从,无论同寝之人是何人都需学着共处。”

“不过一时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希望唐兄你想开点。”

唐安宴冷嗤一声,当他茶壶中的沸水么,整日想开点。

转头看向钟灵,继续道:“你看我没说错吧,这人向来顽固,想和他商量换舍一事那是比登天还难,我看你今夜还是别睡了,省的叫影表妹吃苦头。”

钟灵虽不明白唐安宴此举何意,却还是配合他,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

齐天佑听着这话只觉云里雾里,“斋舍一事关钟姑娘何事?”

唐安宴见鱼咬了饵,哪有不提线的道理?

神神秘秘地轻声说道:“你可不知道,我这表弟从小便有个梦游打拳的怪病,家中不少小厮都遭过他的毒手。”

齐天佑显然不信,狐疑地看了看钟灵小细胳膊小细腿问道:“钟兄竟如此英勇?”

钟灵接到唐安宴使的眼色,配合着,状似愧疚捂了捂脸。

唐安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拍着钟灵的肩膀叹息道:“你可别看他表面瘦弱,他梦里打起人来可不手软,如狼似虎猛着呢!”

“那此事又和钟姑娘有什么关系?”

唐安宴鄙夷地看他,“都叫你平时别只顾着死读书,身为监生竟连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这事都不知晓,丢不丢人?”

“心灵感应?”

“可不么?表弟这边梦中打人,影表妹同他心有灵犀,自也是在梦中见到了这般血腥的场面,常常被吓得半夜啼哭不止,更甚的都被吓病了好几回。”唐安宴讲得有板有眼的,将齐天佑唬的一愣一愣。

话听到这,钟灵终于明白了唐安宴的用意,钟灵曾给齐天佑解过围,齐天佑如此君子,定不忍自己恩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