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舟也跟着笑了,轻轻抚去他发梢花瓣,颔首道:“是。今日身子可有大碍?”
“自是没有的,孩儿很乖巧,他果真喜爱我读《山海经》的,本是几日未动的今日却也动了,你说惊喜不惊喜。”苦童笑得很开心,脸上的温柔确是真情实意的。
“……”温怀舟没再说话,却也笑着点点头。
苦童笑得更开心了,又拿起放在身侧的书,一字一句地读起来。
他读了多久,温怀舟也看了多久,期间没有打搅他片刻,仅仅是守在他的身旁。
岁月静好,尽管总有不如人意的时候。
用过晚膳,温怀舟都不去书房里看文书了,直接在内室里支了张桌子便开始处理,只因苦童先前身子还在修养,便总是陪着他,久而久之竟也成了习惯。
而苦童,自是极其不好意思的,只认为温怀舟是过度紧张了,总和温怀舟说不必对自己太过在意。但苦童就是说的唇焦口燥,温怀舟都充耳不闻,每日雷打不动的出现在床畔,久而久之,他也便不再说了。
现下一人在床榻上,一人在书桌上,虽是各干各的,却极有默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很快,温怀舟便从书桌躺到了床上,必会把苦童搂得紧紧的,然后哄着苦童睡觉。
苦童不喜温怀舟待他像个小孩子一般,但是当然,反抗过几遍依旧是没有效果的,便也由着他去了。本就比温怀舟更难入眠的苦童则变得极快睡着了,似是真的还怀着孕一般,拥有着嗜睡的特性。
而温怀舟,每每看到苦童真的睡着后,都会默默松口气,然后悄无声息地下床,站在窗口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