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焦急,他害怕,他记得许大夫所说的那些话。
倘若死婴在肚子里待太久,苦童的身子定会产生大碍——到时候可就不止大出血这般简单了。
所以温怀舟这些日子时常提心吊胆,时常一夜睡不着,可他最难跨过的坎儿则是不知该如何同苦童叙说。
这不仅是温怀舟的难题,更是整个风烟苑的难题。阿昀曾提过一次,可向来脾气好的苦童差点要和他翻脸,阿昀也就不再提了。
封清河知晓了也很无奈,甚至想骗苦童喝药,可苦童对这方面的事儿相当灵敏,一点当都上不了。
可他们也知晓,越是这么拖着,苦童的危险则就越大,于是阿昀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法子。
“你想带苦童出府?”
温怀舟疑惑地看向阿昀,紧锁的眉头已而代替了他的回答。
“是的三少爷,您或许不知道,夫人认识的那位大夫可是民间高手,他巧舌如簧,又有妙手回春之力,倘若找他,夫人定会相信的。”阿昀言之凿凿,夸的清毓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唯恐温怀舟不相信。
“苦童的朋友?”温怀舟眉头更深了,却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是说那个小孩?”
阿昀愣了,一看似乎有戏,点头如捣蒜:“是啊少爷!莫非您见过此人?”
温怀舟沉默了,想到那个一看便知还没苦童大的少年竟是一名提壶济世的大夫?实话说,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