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才苦笑一声,讪讪地摇着头:“夫人仍是那副模样,还是没把小公子的事儿给忘掉……”
温怀舟闻言也跟着叹了口气,脚下的步子却一刻没有停下,归心似箭。
不出刻钟,两人便急匆匆地赶回了风烟苑。温怀舟一眼便瞧见了那个躺在树下的身影,心就莫名踏实下来了,步子也变缓了。
苦童安全便好。
也不知为何,自从上回出了那种事后,温怀舟就变得容易惶恐了,离开苦童半步都害怕那歹徒会故技重施,然后悲剧重蹈覆辙。他夜里做的梦都是苦童倒在血泊的样子,温怀舟形容不出这种感受,却能深刻的感受到醒来时的那种后怕,非得抱着身侧的人好一会儿才能缓过神来。
相较而言,苦童则要舒坦多了。既无大喜大悲,又无歇斯底里,反而时常倒过来安慰温怀舟。
自然,如果撇去了苦童坚信孩子并未消失这事儿以外,其余一切正常。
微风吹起一阵杏花雨,散落满庭,还伴着缕缕花香,沁人心脾。苦童则依旧靠在那张躺椅上,喃喃读着《山海经》,手还温柔地抚摸平坦的肚皮,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原样。
温怀舟看到这幕,心里难受的紧。
他迈着步子轻声走到苦童面前,苦童正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粉瓣散在他的身上也毫无所觉,却意外的和谐,似乎这花儿本就该出现在这。
温怀舟就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并未打算叫醒。
正打着盹儿的苦童脑袋忽而一歪,双眼就悠悠地睁开了,像是有些迷迷糊糊,可看到温怀舟的时候,仍是展颜一笑。
“三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