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源赖光掰正他的脸,迫使那一张深埋在被中的脸转向自己。
“主人?”鬼切的神智恢复了一丝清明,饱含水光的瞳孔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他不想让主人看到自己这副羞耻的模样。
“你发情了。”源赖光告诉他。
“刀……刀也会发情吗?”鬼切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源赖光的脸,他瑟缩着向后退去,却逃不出源赖光的钳制。
“万物皆有情,刀,自然也是有情的。”源赖光轻吻在鬼切颤抖的唇上,如魔咒般低语道:“别怕,我来帮你。”
“不……不行。”他们的吻一触即分,鬼切推开源赖光,头向后缩去。男人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刺破鬼切的回忆,他们好像本就是为一体。
源赖光扣住鬼切的后脑,将他强行带进自己怀里。唇舌再度覆拥而上,带着久别重逢的炙热,在方寸间展开攻势。
鬼切被吻得几乎脱力,双膝陷在松软的大床里,他竭力想挣脱开男人的手臂,但那双手臂只会在他的身体上越缠越紧。他喘息着,脸上潮红,目光却仍然清明,他说:“您是主人,而我只是您的一把刀……”
“您不必为我做这样的事情。”
源赖光没有吭声,目光下移,注视着鬼切身上的伤疤。片刻后,他低头吻在那些狰狞的疤痕上,沉声问道:“疼吗?”
鬼切被细密的吻激得深吸一口气,他用手攥紧了床单,才维持住稳定的声线。“您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他初次见主人更衣时,看到了主人心脏左边的疤痕。那疤痕极不平整,破坏面积也很大。像被刀剑贯穿身体后,又被利器撕裂伤口。他从不过问主人不愿提及的事情,但现在,他突然想知道,除了棘手的鬼王以外到底还有谁能给主人重创。
会不会是那个人?那个被视作禁忌的家主夫人。
“不疼。”像是意思表达得还不够明确似的,源赖光补充道:“这里从来都没有疼过。”
是盛怒的艳鬼将他钉在墙上,是无主的游魂在伤口上平添几刀。
吻换做带有薄茧的指腹,在伤疤处细细摩挲。源赖光埋进鬼切的颈窝里,用牙齿轻轻咬啮着他的后颈。
“鬼切,你恨我吗?”源赖光的手指在鬼切身上的伤疤处重重摩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