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他像只被拔了尾毛的鸭子般胡乱扑腾着,待源赖光把他扛到肩上后才老实下来。小小光骑到源赖光的脖子上,两只小爪子随意扯弄着他爹刚洗好的头发。
源赖光给鬼切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儿子已经被我控制住,你快去卸甲沐浴更衣。
“……是。”
夏日的庭院里卷起一丝白槿的清甜,扑进源赖光的鼻子里。须臾,他眉头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儿子从肩头上抱下来,囫囵个塞进小仆的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鬼切前脚刚刚踏进的屋子中。
“父亲去做什么啦?”
“可能是去给您造兄弟了。”小仆眨了眨眼睛。
“噢,那是什么?”
“我带您去捏泥巴。”小仆一脸无辜。
“不,”小小光摇摇头,“我要 去找父亲母亲!”
“哎!少主,慢点跑!”小仆满头大汗。
本以为冲过一场凉水澡后,身体中由内而发的燥热能减退下来,却不料冷水将身体刺激得更为敏感。连衣料触碰在皮肤上时产生的摩擦,都令他战栗得蜷起脚尖。鬼切只换好了一件上衣,脚边有些不稳,清甜的气息扩散在密闭的室内。在Omega不该发情的时间地点里莫名发情,着实是一桩怪事。
“谁?”
夏风一股脑的从门口灌了进来,须臾,又被门扉挡在外面。
源赖光看见鬼切伏在桌边,身上只歪歪斜斜地罩了件上衣,宽大的衣摆下,一双长腿正微微颤抖。他摸了摸发干的喉咙。
“你可真……”
听到源赖光的声音后,鬼切放在刀上的手松了下来。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鬼切将头埋在源赖光胸前,嗅着他沐浴过后千燥的芳草气息,张开双腿后自然而然地环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