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你们尽兴。”源赖光说。

有风将厚实的云朵撕开-一道裂缝,一東月光倾洒下来,照见细碎的飘雪。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鬼切虽然闭合着双眼,但此刻的神智却无比清明。他听见门开的声音,感受到一团寒气渐渐逼近自己的身体,末了,微凉的薄唇触及在他的眉心上,融了些霜香的气息。

好像怕惊醒了他一样,男人的吻轻盈而又细碎,从眉心落到鼻尖,又轻吻着他的脸颊,最后才停留在那瓣柔软的唇上。鬼切的眼睛蓦然睁开,眼神对上源赖光猩红的瞳。红瞳被夜色浸染,在温柔的薄光下跳动着欲望的火花。

见鬼切醒了,源赖光的动作便放肆起来。他一手扣住鬼切的后脑,将他抵在床头上,锁链被男人略显粗暴的动作扯出一阵频率极快的声响,舌尖卷着欲望的火花在鬼切柔软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令他惊喜的是,鬼切那片小小的舌尖也轻轻缠上了他的唇舌,带着令人发颤的亲昵,引诱着他沦陷其中。

这种唇齿相接的距离,刚刚好。

待源赖光发现情况不对时,已经晚了。他骤然推开鬼切的身体,那具瘦削的身体撞在床头上时发出一声闷响。

倏忽间,铁链上冒出斑驳的红光,无数蚂蚁般大小的字符在锁链上流窜跳跃。在阴阳师的操控下,枷锁似有了生命一般,彻底桎梏住鬼切的一双手脚,让他不能再有丝毫动作。

源赖光用手捂住咽喉,血水仍是从指缝间汨汩地冒了出来。舌尖也是一阵钻心的疼,沿着唇角流淌。他垂下眼睛,发现方才被他吻过的艳鬼的脸上,也斑驳着他的血迹。

“好啊。果然身体刚好就开始作妖了,你可真是优秀啊。”源赖光扯过一圈绷带,随意缠绕在自己受伤的脖子上。

鬼切这一招出手极狠,想来还是源赖光躲闪及时,才没被割破喉管,只留下一道不断流血的细长伤口。

“拜你所赐,有来有往。”鬼切盯着他,吐出口中含着的属于源赖光的血水,淡金色的瞳孔中盈满杀意。

源赖光冷笑一声,说道:”我真应该学学你那位‘朋友’,把你穿进铁丝网里。“

鬼切的眉心中间拧出一道深刻的竖纹。“不都是你吗? 又有何分别。”

“我可比那缕破碎的小灵魂温柔多了。”源赖光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盒盖打开后带着呛人的香气。

闻到这丝香气后,鬼切的身体骤然紧绷起来,然而他无法动弹,甚至无法合拢自己被锁链扯开的双腿。那双腿打开在源赖光的面前,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