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厂臣公瞧不出趣味而已。”
王咏不想再理他,便没有回话。
他想着,还要派人押解反贼首领与捉到的幼年孩童入京,剩下的投进琼州牢狱里。
谢知州暂时也得留在琼州,官衙里换成自己管事,还能支持个几天。
弹劾三县一州大小官吏,以及都指挥使司官员的奏本也要写,连同琼州民生和反贼状况一起,最好当日便派人飞马回京。
琼州如此荒凉,配不上它上等州城的身份。他想查找谢知州等人的罪证,还需翻阅不少陈年记录。
查到的东西,需要另写个奏本,如果到那时,新派来的官员还没有到,他就叫信使再跑一趟京城。
事情太多了。
他瞥一眼叶奉得,此人不愿做官,不然……
州衙里可以暂时放他坐镇,撇开自己,百姓们或许会来得多一些。
王咏抖了抖马缰绳,只觉队伍走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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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琼州城时,天刚蒙蒙亮。
与城外荒芜不同,城池之内,早有小贩摆起了摊子,年轻男子穿梭在街头巷尾,孩童们追逐玩耍。
隔了一道城门,内外便恍似两个天地,粉饰着琼州脆弱的太平。
王咏带着队行在大路上,叶奉得走在一旁。
道路边不少人都在看着,窃窃私语,猜测这半年常来的匪寇,被京中的官给剿了。
这些大人的谈话声中,夹杂着许多孩童稚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