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无奈,倒好像很得意。
宋野枝比不上易青巍高,但仰高了脖子一样能睨他,易青巍坦坦然,任其盯视。没几秒,宋野枝自个儿嗤笑出声。
“嘁。”
在底下勾了勾他的手指,易青巍回握得紧。
宋野枝眼睛里柔静不变,继续开口:“还说要请我吃脑花来着。”
“什么脑花。”
“烤脑花,很好吃。”
易青巍:“你吃过?”
宋野枝摇头:“他刚才告诉我的,打包票。”
重庆人说起话来真的很有趣,心肠也热乎。男人走远之后也许还会借人潮缝隙来回头望他们,人海交错,宋野枝找不到他的背影,最后挥了挥手,喃喃道再见。
——随便向谁。
雾散,日头正盛。
车站外的一小片广场是小吃摊聚集地,讲究些的小贩会布置红棚和塑料凳,简易些的就是手推车挂上大喇叭随地移动。腾腾热气冒出来,成为雾的伪劣替代品。地上的人们热火朝天,和天上的太阳争辉。
一个摊位竖着白底红字的牌子,歪歪斜斜“烙锅”俩大字。宋野枝的目光在那停留得久些,他没见过这种吃法。
“饿了?”
“不饿——这个也没吃过。”
“先去酒店放行李,出来带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