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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就没什么话了么。”

“没了,一直寻常般聊天。”宋野枝慢腾腾地补一句,“但她那天来胡同里,管我在院里挖了两株花,带走了。”

“花?”

宋野枝深吸气,说:“对,就那年从秦皇岛回来,没能从你手里拿到的花。”

后来红烧肉没丢成,他咽完了,星点汁儿,泡饭吃干净了。

她是陪着他长大的,一天没落过。

1995年末,赵欢与离家出走,往易青巍家去,三天。1996年夏,赵欢与再次出走,往密云去,七天。1997年夏,考入广州中山大学,离开整一年。1999年起,再没回过家。2002年12月,他亲自往广州将人带回。只待到2003年5月,下一回,便是同年9月带着霍达来了。

沈乐皆独坐黑暗中,捋了一路,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什么时候回。

良久,月爬树梢。

他站起身,穿整齐衣服,定在玄关处,回头将毫无生气的、阴森森冷冰冰的客厅览于眼底,从内兜里拿出钥匙,抛去空中,听它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他合闭门,未作停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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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假期才结束,易青巍被派去上海学习,一走就得半个月。

爷仨关紧了门,围在暖炉边,垫着薄毯嗑瓜子,聊闲天。

宋英军问:“你俩啥时候搬新房子进去住啊?”

宋野枝专心致志剥瓜籽,搁一个小碗里存着。他说:“小叔定,我也不知道,家具还没买全,我还能赖着您好些日子。”

“哪是你赖我,是我赖您。”宋英军抓着头发回想:“房是啥时候买的来着?”

“去年”宋野枝惊道,“一年了,去年元宵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