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与要逃,之前是不也跟你通过气儿了?”
宋野枝一五一十说:“欢与一个星期前来找我,她没说——但也差不多是说了,我猜出来了。钱我划她卡里去了,也不知道她打算先去哪儿,多备着点儿,总归方便。”
“先去哪儿?你还猜到她要去的地方了。”
“霍达说她一直想去南极,也想世界各地逛一逛。”宋野枝说,“小叔,我怕我跟你说,就等于是跟乐皆哥说,所以使劲瞒着。这几天没个人商量这事儿,慌慌的,都没睡好觉。”
易青巍:“我看你睡挺好,精神抖擞的一天天。”
再把盛好的汤送去,易青巍语气软道:“吃好了,给你乐皆哥打个电话。”
宋野枝笑:“好。”
沈乐皆从小到大,唯红烧肉这道菜最拿手。今天做砸了,鲜少做一个人的量,没估对糖,放少了。裹着米饭,搁在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和下午的茶一样。
宋野枝打来电话,他正准备往垃圾桶里倒干净。
“乐皆哥。”
宋野枝的声音听起来有内疚,下一句就得是对不起,可沈乐皆不是叫他来道歉的。
他问:“小野,宋叔情况怎么样?”
宋野枝看着易青巍:“稳定下来了,再观察。”
“行,那就好。”
“乐皆哥。”
“嗯,小野。我就想问问,赵欢与走之前,跟你说了哪些话。”
“她没跟我说她要走的事儿,是那天的最后一句,她让我记得想她。我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