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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

宋野枝和她一同趴着:“总叫我,一杯不至于吧?”

“怎么能呢。”

“嗯,那这次是什么事儿呢?”

“记得想我。”

“啊?”

“见不到我的日子,记得想我。”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在冰凉的石桌上,有人替她塞入毛绒绒的桌垫,睡在广袤的天地间,有人替她披上轻薄的毯。

她真的没有醉,只是累,所以睡着也没有梦。

或许有,只是她忘了。

20051018,赵欢与女士与霍达先生,大婚。

凌晨天将亮,伴郎需和新郎去新娘家里接亲。

新郎不见了。

顺着找到新娘家中。

新娘也不见了。

酒席摆得整齐盛大,宾客还未上座,正好,不必上了。

紧锣密鼓准备了小半年的婚礼,即将诞生。可惜未见人世,就偃旗歇鼓,无声无息地死了。

沈乐皆在冷清的两层大厅穿梭,协调人事,道歉退桌。和经理将账算清楚后,空空如也的楼里借出一个角落予他,他坐着,拿出厚厚一本宾客花名册。

之前是这一本,一一打着电话请人来,现在也是这一本,一一打着电话请人回。未来的要道足歉,已来的要订好酒店。幸好这是倒霉丧气事,各位都顾主人家的心情,为主人家考虑,替主人家难堪,所以很好说话,很好解决。

很顺利,四个小时,沈乐皆把五个月的心血收拾完毕。

王行赫问过经理,被带来二楼大厅,极目而视,找了好半天,才看到沈乐皆所坐的桌。

“查出行记录了吗?”王行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