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云说:“天天叫我拟,还拟什么,用你那年的那份儿不就得了。”
沈乐皆看了看赵欢与,他重新摆弄好筷子,笑了一下:“是,您查查,有漏的跟我说,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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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有人,赵欢与有些喘不过气,她出了门,没有目的地。和很多年前一样,晃着神儿往胡同院儿去了。
碰到宋野枝的车停在大门口,宋英军和陶国生下了车,驾驶座上的人继续往前开,绕出去找车位。
他们都没注意到巷口有她。
十月了,没有风,不冷,但赵欢与习惯抱着臂,靠着墙,等宋野枝回来,要和他一起进门。
宋野枝勾着车钥匙走来,看着她,上下扫一眼,笑说:“你一个人来呢?”
赵欢与站直了,点头:“你们呢,去哪儿了?”
“爷爷不舒服,刚从医院检查回来。”
“怎么样,去小叔医院看的?”
“嗯。血压高,肾和肝不好,就是老人家上了年纪都有的毛病。”
“得好好养,好好吃药。”
赵欢与走到院儿里,跟宋英军和陶国生道过好,一纵鼻子:“你们大白天的,爷仨喝酒了?”
宋英军说她是狗鼻子,指了指角落的几个小罐子:“桂花酒,你陶叔酿的。”
赵欢与仰头,看院里的树:“难怪呢,我说今年这桂花树光秃秃的。”
宋野枝笑:“全打下来酿酒了。”
宋英军背身给自己倒茶的功夫,赵欢与已经拣来小杯子,蹲在罐子前舀上酒了。
“大白天儿的喝啊?”
“我尝尝味道,还没喝过自家桂花酿的酒呢,您来点儿不?”
这次不用宋野枝苦口婆心,宋英军自觉拒绝:“这东西我暂时得戒了。”随后摇头,似笑似叹:“还是小孩儿,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小姑娘成为大姑娘。也就一眨眼的事儿,岁月不饶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