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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只能屈尊降贵,去了趟厨房。他早已抛弃“下厨”二字,抬手薅一块面包塞胃里垫着。晏江何转脸又寻思起张淙,最后决定穿上外套,出门买早餐。

而晏江何才刚将外套穿上,张淙就推门出来了。

张淙看见晏江何,皱了下眉头:“你要出去?”

“买早餐。”晏江何说,“我给你请假了,你在家睡觉吧,不用上学了。”

张淙:“……”

晏江何笑笑,瞧张淙那副刚睡醒的懵样儿,坏心眼子鹊起,牙缝里塞毛病,故意欺负张淙说:“从来没见你睡过头。是昨晚想事儿睡不着,还是跟你哥一个被窝觉得安分,睡得特别好啊?”

谁知道张淙心底抹黑,他垂头擦晏江何的肩膀去卫生间,竟低低甩下一声:“都有。”

晏江何:“……”

晏江何牙根酸痒,不得不嘬着,他心道:“这狗东西活泼了?真不学好,也会耍花腔了?”

他瞪着张淙的背影,小声笑骂:“可真不得了。”

而尽管嘴上玩花哨,晏江何的心坎却还微有揣揣。——有关陶静仪,张淙仍旧很坚强。

晏江何的早餐到底是没买成,因为张淙叼着一根牙刷出来把他从门口撵了回去。张淙吐出一嘴牙膏沫,说:“不用买。之前阿姨送的饺子在冰箱下面冻着,我煮一下就行。”

晏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