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公司加班了?”
“恩、”安隅回应着本是站在水池边的人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
无人知晓,徐绍寒此时坐在车内,指尖夹着根烟,面色分外阴沉,可就是如此一个满身怒火的人在同自家爱人言语时,稍有些碎碎念喋喋不休的架势。
他高高在上,只对外。
对内,徐绍寒像极了一个操心的老父亲。
“还顺利吗?”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语,也是一句点拨之语。
倘若安隅同她聊及胡穗今日之事便好,若是不聊及,徐先生也不准备说出来令她心塞。
安隅听出来这话语里的深意了吗?
听出来了。
她沉默了片刻,在思忖要不要将此时告知徐先生。
而那方,面度安隅的沉默,他极有耐心的在等。
不催促,不多言。
良久,安隅道:“没有。”
话语落,滚烫的烟灰落在男人手背上,他被烫了一下,而后快速的将还剩下的半截烟丢出了车窗之外。
男人语气如常:“没有就好。”
“不想回去就在绿苑多住几日,等我回来了来接你,”他头一次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