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弄死她已算是仁慈,而现如今、现如今、这男人还一本正经的坐在她跟前跟她谈什么原谅。
何其可笑?
安隅杯中的水荡起了小小的波纹。
全因端着杯子的主人此时情绪太过隐忍。
骆长军视线有片刻的轻颤。
望着安隅,内心的愧疚何以言语?
他的袖手旁观,不仅仅是让一个处在绝望边缘的女孩子挨一顿打。
而是毁了一个女孩子对政府工作者的信任与期望。
这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口中,字句之间,那咄咄逼人的指责与真相,道出的是骆家家族教育的失败,道出的是那存在多年的事实。
“你没资格踏进这个大门,更没资格请求我,且不说我还没出手,你要相信,我若是出手,你儿子绝不可能还在逍遥法外,”她是法律工作者,有的是方法将他送进不见天日的地狱之中。
骆长军低估安隅的战斗力了,更甚是低估了这个女孩子的心狠手辣,也低估了她的手段。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干掉一切同行前辈坐上业界第一的位置靠的是她那张脸吗?
办公室气氛有一瞬间僵硬与逼仄,但这抹僵硬很快就被手机铃声打破。
办公室内,铃声大作,安隅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她不想接。
仅是坐在沙发上以怒视的姿态望着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一梁上君子。
手机铃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