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灯光明亮,为了气派,电灯常开一晚,不奇怪。
这时候,方肆懿希望是谁为自己而留。
突如其来的渴望,想见见迟楠,让他温暖的胸脯抱紧。
边解衬衫扣子边上楼梯,转过墙角,听到压抑的喘息。
“轻点儿,别碰那里”一线门缝胀满情潮汹涌的脸。
迟杄还是讨了,不知何时就将飞走,珍惜当下为上。
迟楠咬紧被角趴在床尾,身后起伏碰撞,裹挟呻吟奔向高潮。
“顶到了肚子破了,呜呜”一节一节骨头融化了夜晚,身体里火车轰鸣,春水一路向南。
方肆懿呼出胸中的气,转身迈开脚步。
在楼梯最下回头望,他攥了攥拳头,关上客房门。
破晓之前,迟杄拎一只皮箱住到了吴俊那里。
挂在身上绑不住人了,要想别的办法。
方肆懿耐不住孔七磨,勾勾画画,定了唱李香君。
那阵子,他日日早起练功吊嗓,迟楠醒了便趴窗边往下看。
也不是人家先前荒废了功夫,前些日子他睡得熟,轻易不早醒。
晨光糅杂的白雾散开,现出英俊轮廓,迟楠想,他的腰杆子真挺拔,打上一梭子也不会折。
逮到有人偷看,方肆懿扬起脸笑,手指点点他。
开锣前一晚,方肆懿枯坐在黑黢黢的客厅,饮了半瓶烈酒,钻入迟楠的被窝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走。
“去哪里?”迟楠睁大眼睛,分辨他是不是梦游。
酒液蒸发,凝固成滚烫的眼泪。
迟楠慌了,着急推他。
“你说话啊姓方的。”
方肆懿握住他的手,吻吻第二个指节。
“去过日子。
只要你愿意,藏起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