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性凉,他吃不了。”
迟杨一愣,拿起红酒瓶要倒酒,也被拦下。
“他现在喝不了酒。”
迟楠收回脚,乖巧点头附和二哥。
这叫迟杨心中生疑,莫不是他二弟挟持了三弟?之前的绑架案没查明白呢,别再生出内部矛盾。
“三弟,你这生的什么病啊?去的哪个医院?”席上另外三人不约而同沉默。
迟楠面如菜色:“我熟悉的呕吐感向上顶,捂住嘴冲向卫生间。
干呕声隐隐传到餐厅,迟杨加倍困惑。
为缓解冰封的气氛,自以为幽默地开玩笑:“怎么跟你们嫂子当年怀孕似的。”
说完呵呵笑了。
方肆懿跟迟杄心中俱是一惊。
觉得兜不住,方肆懿想先占据孩子所有权:“你听我”话刚开头,胃中也泛上恶心,扎进了卫生间。
这一个两个,迟杨端起高脚杯,惴惴放下了。
“这饭菜有什么问题吗?”迟杄硬挤出一个安抚的笑,饮尽杯中酒。
“应该没有。”
两人吐过回来,迟杨没再问,生怕是自己带来的东西质量有问题。
临走前,他提了一嘴:“爹说三弟被绑架那件事,他回来得细查,把三弟阿娘家的人全抓起来审一遍。”
不是他说,这事已经快被淡忘了。
迟楠白了罪魁祸首一眼。
方肆懿面色不善:“这真是军阀当道,想抓谁抓谁。”
迟杨喝了点酒,脑子不清明,没介意他的话。
“可不是嘛,不然我能被拎过来当这个狗屁市长。
还有个行营主任看着,他妈的。”
脚步浮虚,一猫腰钻进后座便打起盹。
夜风捎来预告的凉意,迟楠裹紧睡衣外的针织外套。
空气中缺失了浓郁的花香,风来得清淡,遥远麦田送来习习的青草味。